了,等彻底沾了酒香,这才能入锅炮制。

一盘只有十八片,片片味道各不相同,故谓之“十八醉”。

谢无渊每次都会点这种死贵死贵的醉牛肉,一片一片夹起来,泡在茶里,十八片都糟践完了,这顿饭也就差不多结束了。

好不容易拿酒泡出来的牛肉,你在茶里涮来涮去,把酒味都涮走了再吃,可不是作践么?

放下筷子,谢无渊拿起手帕抹了抹嘴,冯文华这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楚,让他给出个主意。

谢无渊笑了一下,慢条斯理的讲了句,“这事儿,我能有什么法子?”

冯文华一听,急了,“谢老弟,你也不是不知道,哥哥我这辈子有那么一个毛病,眼看着冯家就要绝后了,这才看上这么一个女的,你好歹看在咱俩的交情上,帮帮忙吧!”

谢无渊心道,你能看上她,还不是为了一个男人。

冯文华看谢无渊捧着个茶杯,在那儿深一口浅一口的喝着,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儿,心里是又急又气,只能一咬牙一跺脚,把那块地的地契拿了出来,说道,“哥哥的一点儿小心意。”

“哟,”谢无渊笑着收下地契,抬头看他,“冯哥啊,这事儿我是真没办法,不过,你可以走公章啊。”

冯文华一开始以为谢无渊收了东西不给办事,脸都阴了,后来一听,这才放下心来,“怎么个走法?南淮府尹虽然不姓茅,可也是茅家的人啊!”

谢无渊转着杯子,笑道:“就因为他是茅家的人,所以才让你走公章啊。”

“什么意思?”冯文华好像抓住了什么,又好像什么都没抓住。

“南巡御史不是还没走么?”谢无渊看着自己个儿的指甲,“你先递给府尹,等他判下来,你再连着他判的结果,一起递给南巡御史。”

“能有用?”冯文华脑子转了三个弯,然后就打了结了。

谢无渊笑了,原本来找他出主意的人,他从来没有这么耐心过,不过这地契上的几个庄子,谢无渊看上很长时间了,也就难得好心的给冯文华解释了个遍,“南巡御史姓什么?”

“刘。”冯文华不明就里。

“哦,那当朝皇后姓什么”谢无渊笑道,“皇贵妃又姓什么?”

“你是说——”

“我可什么都没说,”谢无渊起身,“今天的酒席,谢了。”

谢无渊弹着手里的地契,心里那是一个舒畅,这两个庄子一个有跑马场,一个有狩猎园,作为一个现代人,穿越到古代,谁不想过一把圈地跑马,骑马打猎的日子?

自个儿终于摆脱了天天往赌坊跑的日子,重见天日,一定得好好享受一下古代贵族的美好生活。

嘿,想到这儿,谢无渊忽然想起来茶盏,这几天这个小子迷上了上香,天天早三炷,晚三炷的,神神叨叨的,也挺不容易的,改天带他一起去别庄转转,别再跟范进中举似的,好好一个小厮,活脱脱给弄疯了,传出去还不得让人笑掉大牙?

谢无渊走了没多久,冯文华就也走了,他急着往南淮应天府递状子,在他看来,这事儿解决的越早,自然越好。

冯谢二人呆的包厢里,原本只是装饰的门“吱呀”一声打开了,竟然露出一间极为宽敞的隔间,两个年岁相仿的中年男子从中走了出来,一个笑道,“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心计,莫说你我当年,便是你我现在,只怕也是望尘莫及啊!”另一个点了点头,只是赞了一句:“此子可堪大任,当为我辈所用。”

是夜,一只信鸽从南淮醉欢楼飞往京城,第二天又从京城飞回南淮的顺风赌坊。

又一天。

谢无渊哼着小调,得意洋洋的四处瞎逛,半路又被人拦住了。

谢无渊心想,他娘的,以后出门带茶盏,谁再拦我,我就放茶盏,咬死他们!

来人一副小厮打扮,拦下人后就立刻跪下:“谢少爷,我家公子请您上楼一叙。”

尼玛什么情况?谁来告诉我,话本里“请少爷上楼一叙”的“我家小姐”怎么变成“我家公子”了?

谢无渊心里千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,顺着那小厮的指向看去,远远的就瞧见石海岩那个小杂种倚在二楼栏杆上,朝他笑的风情万种。

真是活该被茅皋看上!谢无渊在心里恶狠狠的咒骂几句,又原路返回去了。

“倚楼卖笑,说的就是你,石公子。”谢无渊进门干的第一件事儿,就是毫不客气的嘲讽石海岩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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