极了。见好友这副硬汉柔情的模样,爱德理有股不好的预感。

米萨看起来,并没有心思送好友这种东西,那难道……“他是在什么情形下送给你的?”

见好友目光越来越奇怪,亚托维尔只能彻底停下动作:“……我受伤了。他帮我包扎过。”

爱德理终于反应过来,面色一变:“所以你手上那块东西是纱布?!”

亚托维尔看了看掌心托举的玫瑰,眸中闪过困惑:“不行吗?”

爱德理说:“倒不是不行……但是他给你包扎过,就是说……”

他终于后知后觉意识到不对:“这玩意儿之所以是这种颜色,是因为染了血?!”

亚托维尔珍而重之地点了点头:“我的血。”

见爱德理长久说不出话来,亚托维尔以为好友是说完了,继续低头,用j-i,ng神力在早已成型的玫瑰上刻着什么。

见他这副模样,爱德理连劝解的话都说不出来。他完全不敢想象,米萨若是收到一团染血的纱布,会作何感想……

但……见到亚托维尔那副仔细的样子,爱德理又不想去劝阻他。看那朵玫瑰别扭的模样,八成是亚托维尔亲手捣鼓出来的。

一个接近两米的硬汉,为了讨好爱侣,做这种细致的小东西。爱德理觉得,真是无法想象。

亚托维尔不知挚友在想什么。他只是仔细的,慎重的c,ao控着j-i,ng神力,在花瓣内侧留下无数爱语。

诗句是从书上学来的。亚托维尔不看书,因为觉得书中的文字没有意义——他既没有感情共鸣,又不能陶醉于文字。

除了学习,他从没主动翻开过。

但现在,他想让米萨开心。

情话、约会、搜集对方的一举一动……恋爱。

亚托维尔尝试着从零学起。

他要重新和米萨结婚。他要在婚礼上下跪,送出这朵玫瑰,让全天下共同见证二人的结合。

电视中的报道仍在继续。他知道米萨会被所有人认可,现下,当爱人终于取得他该有的荣耀,亚托维尔竟察觉到一丝异样的低落。

人都是有独占欲的。

他压下波动,继续编织爱语,金色的微光似乎越来越强。

.

当报道绘声绘色的说着米萨是如何发出j-i,ng湛的指挥时,遥控器被一双布满皱褶的手举起,毫不犹豫地按下。

“老爷!”看呆了的女仆长吓了一跳,赶紧低下头。她不愿相信那个草包真的有如此能耐,然而事实证明,这次她看走眼了。

童叟无欺,米萨是真的今非昔比。那张脸被无数话筒抵着时,看起来竟还是那么的平静与淡然。

真材实料?女仆长不愿相信,但她又不得不承认,这个人的形象,在她心目中正悄然发生着改变。

“……你怎么看?”良久,坐在沙发上的老人终于问出一句。

女仆长感觉挺直背。她不愿说自己刚才被吸引得移不开目光,只能不看老爷的眼睛,盯着墙角一隅道:“……恐怕是为了造势。”

“哦?”老人眯起双眼。

“造势。为了更好地抢夺亚托维尔身边的位置。”女仆长深吸一口气,缓缓分析:“现在,所有人都知道预备军里出了个天才指挥官,而且还可能改变所有预备军的命运……下一步,恐怕米萨就会逼少爷承认他的身份,好光明正大,站在少爷身边。”

老人静默了一瞬。他也知道这话可信度有多岌岌可危——毕竟在短暂的接触中,米萨看起来不像是贪图钱财的人,反而处处为亚托维尔着想。

但像是要为接下来的事找一个借口,老人也默认了女仆的说法。

“那他,恐怕是找错了c-h-a入点。”良久,他才缓缓道:“改变所有预备军的命运?b 级的专属机甲?——呵,恐怕米萨的父亲,第一个就不答应吧。”

看起来,改变世界是一件很美好的事。但事实上,一个阶层的翻身,不知触及到了多少利益。

比如维利多家族的那个老家伙。他的致富之路,就是靠招揽低天赋者挖矿,用人命堆起来的,如果少了剥削对象,维利多家族肯定会元气大伤。

再往上,也许还会触及元帅的利益。

老人缓缓摇头。改革哪有这么容易?或许米萨是真心实意想做出一番成就,可惜,还是太嫩了。

“联系亚托维尔,让他近几天回一趟家。”老人起身,锤了锤酸麻的腿:“时机到了。我去联系维利多家族,你……”

他眼神瞥过去。女仆长站在原地,一动未动。脸上神情微妙,似乎对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一切,充满了不忍。

“你去联系研究院,准备感情清洗。”最终,老人还是下了决定。“不要舍不得,这是为了亚托好。”

女仆长站在原地,良久,缓缓点了点头。

她的手搭在围裙上,仿佛非常怜悯,十指倏地紧握。

.

骆泗接到家里发来的通讯时,正在新鲜建立的机构中忙碌。

走廊宽敞明亮,照明充足,装了空气净化器后,待在机构里的感觉和在室外差不多舒服。

不断有人路过,朝他打招呼,笑容中满是感激。骆泗一一回望,朝他们点头示意。

他举起手腕听通讯,手指上的圆环十分显眼。等他打完电话,刚刚路过的学员仿佛按捺不住,又追回来问他。

“米萨少校,你结婚了吗?”

骆泗摸了摸手上硬物。这名学员是其他营队来的,根本不知道米萨请婚假回家闹得沸沸扬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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