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是有限,光线又是昏暗至极,看不清方位。
白里雪一面与三人过招,一面暗暗朝亮光处移动,只要到了外面空旷之地,这三人必死无疑!
白里雪已至门口,正要侧身外跃……
突然!
胸口一痛。
并非剧烈的疼痛。
剧烈的疼痛有时并非致命。
白里雪睁大了双眼,瞳孔剧烈收缩着,没有什么因疼痛而扭曲的痛苦表情。有的,是疑惑与不甘和不可置信。
身体缓缓下滑,全然瘫软在地。
但唇尾却是留了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。
笑得简单极了。
作者有话要说:
☆、绝——叁拾柒
绝——叁拾柒
清晨,微风拂过树梢,树叶随风而动,将投射在树枝间的曦微漏在地上,洒地斑斑点点、莹莹闪闪。
天虽是好得很,但在这雅院内却是好静。
既无鸟啼,也无蝉鸣。
除了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外,周围的一切都寂静的异常。
一名侍女走来,便看到两名男子在石桌旁面对而坐。
“两位公子起得好早。会会都未来得及给两位公子烧水做饭呢。”
会会是这半个月以来唯一与两人接触的人,除了半个月前将他们带到这里的一名侍卫,两人就没再见过一个人。
更不曾见到那日夜晚隔门对话之人。
百里鹤蹙了蹙眉,说道:“没事,我们不饿。”
“呵呵。”会会笑了说道:“怎么会不饿呢?现在正值夏天,到了日头挂高时候就难有食欲了,这时才正是饿的时候。”
吕叔同看了看百里鹤的脸色,说道:“那会会可否告诉我们……”
话未说完。
便听到一阵树枝颤动与衣襟带风之声,正冲向院落而来,速度极快而且匆忙。
百里鹤赶忙握紧了腰间长剑,凝集了所有心神。
只见□□个人影极快的掠入了院中,各个皆是满身血污、衣衫破败,轻轻重重的带着伤。
其中两人怀里还抱着两个人,一个身着白衣四肢上隐约可见的拷着镣铐,另一个则是被一件侍卫服裹了全身。虽然不知两人伤势如何,但可以肯定的是两人皆是命悬一线!
“啊!”会会一声惊叫,眼泪便如涌泉般着夺眶而出,向了着群人冲过去。“主子!墨墨!”
回到主屋,将两人平放在床上。
易已蹙着眉说道:“十五回来了吗?”
“来了。”说着,十五便拉拽着毒医从门快步走了进来。
毒医明显是还未睡醒,衣衫不整,头发凌乱的就被十五给硬拉而来。
毒医铁青着脸,本想埋怨些什么,但一看到平躺在床上的两人就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,又把到了嘴边的话给生生咽了回去。
毒医阴着脸,说道:“我没拿药箱,去去就回。”
刚转身就被人一把拉住。雷霆说道:“毒公子要什么这里都有,不必去拿。”
毒医没再说什么,坐到床边,伸手揭开了清宁英澈在衣物遮裹下的那触目惊心的伤口。
毒医蹙了眉头,说道:“弄一桶温水来,把他伤口里的铁砂先清理出去。”
会会正要去烧水,就被易己叫住。易己说道:“烧水太慢,后院有温泉,直接用温泉水要快得多。”
救人要紧,也就顾不得许多。几人对视一眼后,便去办了。
毒医给清宁英澈把了把脉,而后又看了看亦是昏死过去的非忆墨,蹙着眉说道:“他的衣服与镣铐谁能脱?”
群人一怔,不由得都是深锁了眉头。
“我来。”十五走到床边,边动手、边说道:“主子曾给我看过这衣服与环的设计图纸。”
门外,百里鹤与吕叔同依旧是坐在石桌旁,不过比起方才他们的脸色亦是不佳。
“刚刚那个人,是七公子?怎么弄成那样的……”吕叔同说着便沉了脸色,又说道:“那另一个戴了镣铐的人是谁?”
“绝。”百里鹤说着,就又沉了沉脸色,说道;“我看到他面颊上的墨纹。而且,我没记错的话,他也是一年前被七公子带到花满园的那个人。”
吕叔同惊讶的睁大了眼睛,说道:“他?居然还活着!我本以为他会被七公子活活玩死呢。”而后想了想又说道:“他是绝卫,这么说他是认七公子为主了。”
“嗯。”百里鹤说道:“看我们与七公子和那绝卫的瓜葛,留在这里似是不安全了。”
“可毒医不是说,我们可以留在这里吗?”吕叔同又继续问道:“而且,会会不是对我们挺好的吗?她对我们似乎并没有恶意……”
百里鹤轻轻摇了摇头,说道:“不同。那不同,她对我们的好,也许只不过是奉人之命。但毒医……但在这里,我总会觉得不对劲……”
瞟了瞟眼,又继续说道:“有种危机感,环绕周身让人挣脱不得,就仿若深入虎穴与猛虎为伴。”
吕叔同看着百里鹤,蹙了蹙眉说道:“那我们怎么办?若是从这里出去就一定会被发现我们还活着的。”
“唉~”百里鹤长叹一口气,说道:“我们也不能等着那老虎来咬我们吧。”
吕叔同沉了沉脸,说道:“那……”
“啊——”
一声撕心惨叫,让两人同时一颤。
两人脸色巨变。
吕叔同半响才张了张嘴,嗫嚅的说道:“那、那、是七公子、的叫声……”
“嗯。”百里鹤沉着脸,说道:“我在想,我们能不能趁着这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