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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日上午,裴悦托给容太太照顾,容沛和裴文歌去了医院。他们吃过早饭便出门了,出门时容沛往裴文歌身上披了一件大衣,又用围巾围著他的脖子。他捧著裴文歌的脸颊,手心爱惜地搓了搓他的皮肤,用额头和他互相抵著,问:“冷不冷?”裴文歌摇摇头,低道:“不冷,谢谢。”这几日下来,他多少适应了容沛的转变,肌肤相亲的疼痛也淡了。他们去的还是那间海边医院,裴文歌在这里生下了裴悦,容老太爷也在这里进行最後的治疗和修养。容沛一直牵著裴文歌的右手,把它放进了自己外套的口袋,当他们走在医院整洁清冷的走廊上,闻著医院淡淡消毒药水味,“我们就让医生检查一下,我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