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么?”他猛地抬头,双目迸发出强烈的恨意,却没从那个爱他爱得死去活来的人眼中看到一丝愧疚和自责,只有满满的麻木和疲惫的死灰。

“为什么?”韩沉昱张了张嘴,反问一句,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,“我也想问为什么啊……”

不知道他想起了什么,脸色突然变得极为狰狞,健硕的身子猛地扑了上来,二话不说将人压在身下。

随着他的动作,能明显感觉到自己体内的修为有所上涨,原本还带着些许希冀的眼神彻底黯淡了下来。

原来……真的是这样啊……

这人心里真的从来不曾有他。

呵,回想起自己曾经炙热懵懂的爱恋,原本的浪漫现在看来竟都成了一个笑话,这让他如何甘心!

极度的绝望升腾起的恨意将他瞬间侵蚀,脑海里除了要他再也想不出其他,只想让这人留在自己身边,为他曾经的欺骗赎罪!

可是白炼的身子,早已亏空地厉害,前些日子好不容易恢复了一些,又再度被采补了去,还是被这个曾经对他言听计从的男人。

无论是出于感情还是出于自尊,都让白炼有些无法接受。

强烈的不甘和恨意,伴随着蚀骨的疼痛日趋折磨着他,当他突然发现有一天无法调动自己的灵力时,那种窒息般的绝望瞬间到达顶峰。

他终究……还是成了一个废人!

恨,好恨!

既然如此,那就同归于尽好了!

于是在又一次被韩沉昱强.暴的时候,他调动了体内的所有生机,透支了全部潜力,选择了自爆。

韩沉昱虽然及时避开,却没能躲开那漫天飘舞的血r_ou_,被浇了一头一脸,神情呆滞而木然。

直到许久后,发现自己的灵力也出了问题,才终于想明白是这人给他的报复。

互相的恨意,倒是也不错,起码是他一个人的了。

在一间寂静的密室里,一个金色的梭子正微微颤栗,可惜却无人注意到。

另一边的魔宫,真可谓是喜气洋洋,据传是魔尊要娶亲,但是那尊后长什么,却是无人见过,只知道是个绝色大美人。

沐曦辰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红衣,束着玉冠,俊美出尘,眉眼含笑地看着那个紧张到有些面瘫的男人,调侃道,“不是说要娶我?现在摆这么一副不情不愿的脸,我可生气走了!”

夜北寒一听,双目含煞,短短几步距离甚至用上了瞬移,猛地钳住他的肩膀揽入自己怀中,死死搂着,“除了我身边,你哪儿都别想去!”

再度从他身上感受到了那脆弱的偏执和极度的不安,沐曦辰默了一瞬,也一时到自己说错了话,心里又酸又涩,主动伸手揽上他宽阔的肩背,轻叹一声,“你这蠢货,也不想想我还能去哪?就不能自信些吗?难道你还不相信我爱你?”

夜北寒僵了一瞬,略微松了手上的力道,耍赖般地在他白皙的颈边蹭了蹭,嘟囔道,“我只是觉得……有些不真实,你真的嫁给我了……很开心。”

“这就开心了”沐曦辰挑眉,“那你也太容易满足了。”

他手上将人推开,猛地幻化出一把冰刃,尖头对准胸口,猛地刺了进去,顺便捏住了想要阻止他的那只手,浅笑道,“给我你的灵魂吧!”

明眸皓齿,顾盼生辉。

夜北寒根本听不清他说了什么,或者听清了也不在意,似乎只要是为了这么一个笑,就能倾尽一切,付出所有。

灵魂契约,绝对的信任与纯然的交付。

但是沐曦辰要的,显然不止这些。

他偷偷将夜北寒的一小块灵魂碎片封印在了胸口的那个标记里,任由它跟自己的灵魂彻底相缠交融,无论换了什么壳子,他都能随着着那出自本能的吸引力,将他认出来。

这次,换我来找你。

两人的婚后生活过的无比愉快契合,找到了自家老攻之后,沐曦辰再没有了别的诉求,只是安安心心守在他身边,消除他的那种不安和恐惧,甚至很少出现在人前。

可是麻烦却接踵而至,最近总有些不和谐的声音窜出。

首先是沐曦辰的身份,不知道是谁,将他的真实身份捅了出去,顿时就像一盆清水倒进了滚油里,掀起了轩然大波。

曾经玄清宗的第一仙君竟然当了魔族的尊后?

怕不是在说笑!

可是却有好事之人将他的图像散布出去,这下,整个修真界都疯狂了。

魔族认为这是奇耻大辱,那些道貌岸然的仙修哪里有资格成为他们的尊后?一时之间群情激愤,更有好事冒进的不断发生暴.乱想要逼迫夜北寒将人交出来。

而修真界也是大同小异,不过是觉得耻辱,认为寂渊自甘堕落,当时只是入魔,现在却是彻彻底底成为了仙道败类,偏生他们还没法向玄清宗发难,毕竟两边早已划清关系,把寂渊逐出宗门。

凌虚则是纯然的愤怒和担忧,他对自己小师弟的性子再了解不过,他是绝对不会背叛自己和宗门的,现在这种情形,一定是那魔尊逼迫于他,毕竟当时寂渊的虚弱他还历历在目。

就跟突然冒出来的流言一样,这一切的背后就像有一只巨大的推手,在推动着事态的发展,本就互相看不顺眼的众人,终于有了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,从最初的边界小摩擦到最后的两界之争,事情已经彻底脱离了他们的控制。

沐曦辰斜靠在床榻上,仔细思索着当下的格局,甚至还用233探查过,都不曾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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