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骞道:“你这和尚哪里来的,如何也被关进黑营来了?”
那和尚舔了舔艳红的嘴唇,笑道:“小僧不是关进来的,小僧是特意来见你的。”
郭骞冷哼道:“和尚若是要讲经说法,请恕郭某愚昧,听不懂。”
那和尚又笑道:“小僧从不同人讲经说法,小僧只杀人。”
郭骞立时翻身站起来,摆出防御姿势,瞪着那和尚怒道:“光天化日,你到底何方妖孽,竟敢闯入军营杀人?”
那和尚拍了拍衣角,也跟着站起身来,颈间挂着的雪白佛珠碰撞作响,两手合十对郭骞作了个揖,方才道:“小僧原本是来杀你的,如今改主意了。郭骞,我且问你,那些捉拿你拷打你的军士,联合起来也不是你的对手,为何你却不肯抵抗,反而束手就擒、任凭处置?”
郭骞愕然道:“他们也不过奉命行事……我受完罚,自然无事了。”
那和尚呵呵笑起来,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:“我以为中原人都是个顶个的奸诈小人,想不到傻起来也傻得厉害。郭骞,你当真以为受完罚就能平安无事?”
郭骞默然,心头沉沉郁结,便不自觉低下头去。
那和尚又道:“你随我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