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么就必须走一趟了。手机一响,他下意识地迅速接通,可惜并不是他想要听到的声音。这个小东西,为什么这么不省心,总是玩儿消失。以后一定要把他绑在裤腰带上,在床上把他肏得双腿发软,看他还往哪里跑。
精虫上脑的沈焰,并不知道在适新心里,他已经被判了永世不得翻身的罪名。他刚想闭着眼睛回忆着上次在浴室的旖旎景色来一发,手机再次响起,他看见了一个令他心烦的名字。铃声敬业地响着,沈焰不情愿地接起:“你又想干什么?”
“你开门。”
沈焰打开书房的门,看见云平那双幽蓝色的眼睛闪着狡黠的光,气不打一处来:“你他妈的又搞什么鬼?你怎么进来的。”
云平两手一摊,无辜道:“我有钥匙啊,你忘了?你给我的呀!”
“行,你可真行。钥匙你拿着吧,反正很快我也用不到了。”
“沈焰,你真的要走?”
“嗯。”
“为了个小孩,放弃你在这边的人脉、资源、积累,你觉得值得吗?”
“值不值得是我自己的事。”
“好,呵呵,很好。啊,忘了告诉你,前几天我出去散心,顺便见了那个小朋友。他真不是个好孩子,没有礼貌。我帮你甩了他。你要感谢我喔。”
沈焰太阳穴的青筋暴起,揪住云平的衣领,把他撞在墙上,双脚微微离地。云平呼吸不畅,脸色发白,可是还是歪着脑袋,眼里满是不屑和挑衅。
沈焰牙缝里挤出字句:“你有种再说一遍?”
云平因为缺氧头越来越晕,喉咙被掐得青紫。他挣扎了一下,又平静下来,气息微弱地说:“你杀了我吧。”
沈焰松开了钳制,云平软软倒下。沈焰痛苦地望着他。
“我是不是欠了你祖宗十八代,你要这么折磨我?你要什么,要我死来还债吗?”
云平嘿嘿笑了笑,又开始咳嗽,半晌,嗓音沙哑地说:“你知道的呀,我要的是你。只有你。”云平低着头,一滴泪悄悄从细长的眼角滑落,掉落在厚实的地毯上,迅速消失不见。
沈焰揪着他的头发逼他抬起头来,眼神阴森可怖。“我警告你,这是我最后一次容忍你。下不为例。否则,我想你父亲应该对你的行踪很感兴趣,我不介意为他提供一点线索。”
沈焰很生气,不过也确定了适新并没有什么危险,只是闹脾气不愿意和他联系。他不眠不休地处理事务,终于把原本需要两三个月的处理时间压缩成一个月。到了适新楼下的时候,等着他下班回来,他觉得自己简直跟等着老公下班的小媳妇儿一样。可是没想到适新的态度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冷漠,把他当成空气,不哭不闹不反抗不理睬。完全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。
适新慢条斯理地叠衣服,每个褶皱都抻得平平整整。好像没有一点脾气,对着沈焰像对着一个陌生人,波澜不惊。只是在刚才沈焰从背后靠近他的时候,僵着的脊背泄露了一点警惕的情绪。
“我们这么久没见,你有没有想我?”沈焰抱着一丝希望试探道。
适新一言不发,眼皮都没有抬一下。
“你见过那个人了是吧?你相信他说的话?”
适新的动作一顿,又恢复如常,他抱着折好的衣服,进了卧室,把衣服放到柜子里。拿出笔电,按下开机键。
“你跟我说句话好不好,我这些日子,每天都在想你。”
适新打开视频网站,随便点了个动漫,戴上耳机。
沈焰挫败地靠在门边,看着适新目不斜视地盯着电脑屏幕。实际上适新按了静音键。他只是眼睛盯着前方,耳朵一直听着动静。
“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。我希望你能相信我,不要在意无关紧要的人。那些事情我会处理,你早晚会知道原因的。我说过不会再让你逃开,说到做到。你也不要避开我,我受不了。”沈焰自顾自地说着,他不知道适新能不能听见,能听见多少。他是不会放弃的,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个合心合意的,绝对不会放手。他有信心一点点感化适新,必要的时候,不介意使用点手段。
适新静静听着,面上毫无反应,内心却有些疑问。沈焰呆了一会儿,说了句明天再来看你,就走了。适新摘下耳机,在椅子上抱着腿,下巴搁在膝盖上。思考着沈焰刚刚说的话,越想脑子越乱,索性不想了。最近他的精神状态不太好,以前从来不会失眠的他,这段时间经常凌晨才入睡。在这个时候,能让内心平静的地方就只有那里了。
第二天适新请了几天假,简单收拾了行李,装了一个小背包,坐上火车,回到了久违了的家乡。下了车,闻到了家乡的空气独一无二的味道,心里踏实了好多。找了个旅店住下之后,他就买了些祭奠的东西上了山。熟练地找到了坟地,夏天雨水多,青草也长得快。适新戴着工作手套,开始除草。收拾完毕后,坐在被擦得干干净净的墓碑前,他呆了一下午,把这几年在国外的见闻都讲了一遍。爷爷奶奶,你们的孙子出息了,也是留过洋的人了。直到傍晚又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,他才踩着泥泞的山路下山。
可是他没想到,自己只是暂时的逃避,却让沈焰误会了。
沈焰在车里等了一晚,一直到天亮,适新都没回来。他以为适新又逃走了。几天的守株待兔磨尽了他的耐性,他索性找到房主,得知适新并没有退租,便把房子买下来,顺利拿到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