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到底要……”吴名多少有些心虚,但不等他故作懵懂地抢回主动权,眼前的景象便再一次出现了一百八十度的翻转。
扑通一声,吴名已被严衡扔在了床上。
“在这种木头板子上摔一下很痛的!”吴名撑起胳膊,瞪眼抱怨。
严衡对吴名的抱怨充耳不闻,身体跟着向前一压,用双手扣在吴名的双肩,以一种威逼的姿态冷冷问道:“为何要对雅姬无礼?”
“这是她主动要求的好不好?”吴名狡辩道,“你也是个男人,一个美女主动要求你非礼她,你能忍耐得了?”
“你觉得她是美女?!”严衡怒意更盛,手底下的劲道也不由自主地跟着加大。
但这么一来便不可避免地把吴名给捏疼了。
“靠!”吴名的忍耐力立刻降到了负值,当即用灵力将严衡从自己身上震开,趁机从床上翻了下去,纵身立到窗边,一方面与严衡拉开距离,一方面做好遁逃的准备。
严衡没想到吴名竟能从自己手下逃开,愣愕了几秒才想起吴名身上有种古怪的功夫,自己被他挣脱的事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。
转回头,见吴名虽一副随时准备跑路的样子,但毕竟还是留在了屋内,严衡也控制了一下情绪,沉声道:“过来!”
“过去干嘛,送上门让你揍?你当我脑子被驴踢过啊?!”吴名翻了个白眼。
“你的脑子要是没有被驴踢过,怎么会对雅姬做出那种事情?!”严衡恼火地吼道。
呃……
吴名其实也有点后悔。
别说现在还是秦朝,就是换成后世,他刚才这种拉开衣领看胸部的动作也会视为猥亵甚至是极为严重的xìng_sāo_rǎo,被看的妹子就算不报警也肯定要狠狠扇他一记耳光。
但做都做了,后悔又有毛用,难道他还要向严衡这混蛋服软不成?
心念一转,吴名便挑眉道:“我这也是为了她好。”
“什么?!”严衡被气乐了。
“她不能光想着我是个男夫人就可以往我身上泼脏水,却忘了我这个男夫人还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。”吴名迅速转动脑筋,拼凑说辞,“我和她可不仅是夫人和姬妾,更是男人和女人,男人能对女人做的事,我……呃……至少我得让她觉得我能……哎呀,总之就是让她死了再用这种手段对付我的心思,你的明白?”
“我不明白!”严衡冷哼,“你既然知道男女有别就更应该和她划清界线才对,何必再多此一举地做出那种事情?难道说,你那时其实是情不自禁?”
“呃……确实有那么一点……”毕竟是个美人呢!
“你——”
“我什么我?!”吴名深知吵架时绝对不能让对手抢占话语权,不等严衡把话说完就赶忙打断,“她不是姬妾吗?姬妾不就是伺候主人的吗?你这主君是府里的主人,难道我这个夫人就不是?她能伺候你当然也能伺候我!”
“难道你还打算让她陪你睡觉?”严衡怒极反笑。
“她陪我睡觉那也是盖着被子纯睡……呸呸呸!这是你自己说的,我可没这么说过!”见严衡明显快被气炸了,吴名赶紧转移话题,“我说,你与其在这儿和我吵架,还不如去查一查那个什么姬为什么来我这里找事。还有,你不觉得这时间点有点太巧了?她前脚刚到,你后脚就进来了。还有,她身边那个侍女也不是个省油灯,若不是那个侍女出言提醒,这只小笨鸡早把自己进来干什么都给忘得一干二净了!”
吴名这一串连珠炮似的质疑总算让严衡冷静了几分。更主要的是,严衡已经意识到这一世的“阮橙”并不像上一世那样好控制,只要拿根链子拴起来就可以肆意凌虐,甚至于,严衡都开始怀疑自己能不能把链子拴到吴名身上。
让严衡更加不安的是,这一世的“阮橙”虽然看不出有半点想要从他身边逃离的意思,时不时就以郡守夫人自居,甚至还给了他价比黄金的格物秘法,但严衡却怎么都看不出“阮橙”到底是以怎样一种心态留在他的身边。
上一世,严衡至少清楚明了地知道阮橙厌恶他、憎恨他,而这一世,“阮橙”的态度却过于含糊而暧昧,虽不像是讨厌,但也看不出喜欢,更看不出在意。
“阮橙”从进门到现在已经近十天了,虽然他时不时地就来一句本夫人怎样怎样,但却从未履行过夫人应尽的义务,也没索要过夫人应有的权力。
他不在乎他,也不在乎郡守夫人这个身份。
这让严衡既不满,更不安。
严衡深深吸了口气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然后便再次伸出手,“过来。”
“干嘛?”吴名警觉地反问。
“过来,我就原谅你今日的过错。”严衡漠然说道。
“我为什么要让你原谅?”吴名一边质疑一边又向后退了一步。
“过来!”严衡再次喝道。
“做梦!”吴名干脆推开窗户,纵身跳了出去,然后站在窗外向严衡做了个鬼脸,“过去肯定要挨揍,傻子才听你的话呢!”
严衡顿时气都气不出来了,只得收回手,闭上眼,再次用深呼吸调整情绪。
重新睁开双眼,严衡发现吴名依旧站在窗外,但就姿态来看,明显是随时准备远遁。
严衡没逼他那么做,站起身,漠然道:“我去母亲那边一趟,你老实在自己院子里待着,等我回来一起用夕食。”
“……哦。”吴名眨了眨眼,没想到严衡竟然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