匿符,避开普通人的注意,接着就施展缩地成寸的法术,一个纵身离开了院子。
跟玳瑁回来的时候,吴名就刻意记下了从自己院子到老太夫人院子的路径方向,洗澡的时候亦为今晚的行动补充了足够的灵力,一切准备就绪,行动起来自然也干净利落,转眼的工夫就来到了春晖堂的屋顶。
春晖堂的内院比他上一次来时还要冷清,院子里一共就剩下三人妇人,一个在门房里当值,一个在正房里守夜,还有一个就是刚被吴名摧残过的老太夫人。但院子外面却平添了不少巡逻的侍卫,四角还增加了好几只狼狗。
吴名不由拍了拍胸口,庆幸自己是用法术直接进了院子,这要是像寻常贼人一样翻墙进来,就凭他猫嫌狗厌的特性,几只狼狗不叫翻天才奇了怪了。
定了定神,吴名纵身跳下屋顶,直接推门而入。
在正房里守夜的妇人明显不够敬岗爱业,老太夫人还在床榻哼哼唧唧地哭疼,她却在隔壁的小榻上睡得呼噜连天。
会被派到这里看守老太夫人的肯定是严衡信得过的心腹,吴名原本就没想把这些人怎样,抬手打了一个入梦咒过去,妇人顿时睡得更沉更香。
吴名迈步进了内室,尚未入睡的老太夫人立刻惊恐地睁大了双眼,下意识地就想叫人。
吴名哪会给她机会,一个跨步冲上前去,朝着她的脑袋就是重重一拍。
老太夫人顿时瞪大双眼,死不瞑目。
傍晚第一次过来的时候,吴名其实没起杀心,就是想让她尝尝挨打挨揍是什么滋味。然而这位老太夫人实在是颐指气使惯了,一次接一次地挑战吴名的忍耐力底线。偏吴名也是倔驴脾气,谁要是跟他比横,那他肯定要让那家伙知道知道螃蟹到底是怎么走路的。
但彻底让吴名下决心杀人的却是老太夫人那最后一句话,“杀了他!”
一听到这句话,吴名便绝了饶她一命的念头。
不管严衡有什么考虑,吴名是绝不会再让一个想要杀他的人有机会在人世间给他添乱!
想让我死?还是先请你去死一死吧!
吴名冷冷一笑,转身欲走,眼角的余光却发现老太夫人的脚踝处有亮光闪动。
出于好奇,吴名停下脚步过去看了一眼,却发现那是一条铜链,一端拴住老太夫人脚踝,另一端系在沉重的床榻上。链子表面打磨得十分光滑,被窗外投射进来的月光照出了反光,这才引起了吴名的注意。
难怪外屋那婆子敢睡成一只死猪!
吴名撇撇嘴,不再逗留。
来去不过一盏茶的工夫,吴名便回了自己院子。
严衡还在酣睡,而且完全没有醒来的迹象,吴名也没打算叫醒他,解开衣服就准备回床上补觉。
但刚解开腰带,肚腹处就传来异样的胀感。
吴名愣了一下便明白过来,无奈地叹了口气,转身走向净室。
人吃五谷杂粮就免不了要受它们的轮回之苦,所谓餐风饮露也不过是因为实现不了才意淫出来的白日梦,至少吴名就没听说过更没亲眼见过哪家的修士成功辟谷的,钻牛角尖学仙人辟谷结果饿成干尸的倒是时不时就会冒出几个。
一通酣畅淋漓的宣泄之后,吴名习惯性地去拿卫生纸,结果手一伸出去就僵在当场。
靠靠靠!
他怎么忘了,这年头都是用木棍和竹签刮屁屁的,压根就没有卫生纸那种高大上的东西!!
吴名郁闷地往左右一看,果然在不远处看到了用陶罐装的竹签。
但看到归看到,让他用这玩意刮屁屁,他实在是做不到、做不到、做不到啊!
由俭入奢易,由奢入俭难!
吴名郁闷地下定决心,其他的东西都先往后放放,纸这玩意必须马上动手去做!就算做不出正经的卫生纸,起码也要把相对柔软的宣纸给弄出来!
对了,还可以让丫头们多裁点麻布手绢,权当是一次性纸巾了,反正严衡一看就是个有钱有权的主儿,浪费点布片应该不算什么。
吴名左思右想,最后还是得面对现实。
眼下的解决办法看来只有两个:一个是入乡随俗,用旁边的竹签凑合;一个是效仿印度阿三,牺牲自己可怜的左手。
比起这两个解决办法,吴名倒是更想使用法术,但隔空取物的法术他只会一个五鬼搬运术——顾名思义,得身边有鬼才能施展出来。数量倒不一定非得是五个,只是鬼的质量不能太差,起码要能承担得起被搬运的东西。说白了,五鬼搬运术并不是像普通人想象中的意念控物,不过是搬东西的鬼他们看不到罢了。
但这时候让他上哪找鬼去啊?总不能为了擦[屁]股就让自己魂魄离体吧?
吴名正纠结,净室外边忽然传来脚步声响,紧接着又响起严衡的呼唤。
“夫人,夫人……”
严衡醒了?
吴名不由一喜,第一次觉得严衡的声音竟然也能如天籁般动人,马上扬声回道:“我在这里,快过来帮忙!”
“夫人?”严衡立刻快步走了进来。
一觉醒来,严衡发现本应睡在他怀里的吴名竟然不见了踪影,第一反应就是这家伙弄昏了他,逃掉了,但刚一起身便又发现吴名的xiè_yī亵裤还在床脚,腰带也扔在一旁的案几上,只有外衣和鞋子不见了踪影。
严衡这才定了定心神,试探着呼唤起来,没想到竟然真收到了吴名的回应。
“你怎么在这儿……”严衡话一出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