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奴隶不一定都和他一样,要爱上主人。但主奴之间是存在着某种仰慕或畏惧的,可他在那两人身上,他感觉不到这种联系。
殷暮白的眼神柔和了一些,“那调教师哪里做的不好?”
“调教师?”白逸下意识地反问,见殷暮白不满,忙道,“对不起主人,我只是有些惊讶。”
殷暮白不置可否,等着他的答案。
白逸眉毛都要挤成一团,毛爪子蹭了蹭小腿。“鞭子的方向掌握的不是很好,奴隶的位置移动了,还是朝之前的方向打。对了,绳子绑得也不是很好,有的地方松动了,有的地方却勒出了淤痕。”
殷暮白这才点了点头,“这两个都是中级,今天是第二次登台。”
第二次登台,之前应该有训练过吧,为什么配合还是这么差?白逸有些无法理解。
“你说的没错,这也是他们无法成为高级的原因。”殷暮白道。“那个奴隶在凌晨的时间要长些,对调教师的手段很清楚,因此不把年轻的调教师放在眼里,才会挣扎、躲避。”
“调教师最大的问题,是没能发现这一点,也没有用自己的手段让奴隶知道,什么是臣服。”殷暮白说出自己的看法。“而奴隶虽然处于被支配的地方,却也应该引导调教师了解自己,帮助调教师选择最适合的方法。”
“不愧是凌晨的王牌调教师,说的话总是出人意表。”一个陌生的声音插进来。
77他是我的人
声音的主人悠闲地踱到殷暮白面前,西装敞开着,领带有些松动,加上邪邪的坏笑,显得很有味道。这就是男人不坏、女人不爱的类型吧,白逸暗想。
“奴隶引导调教师?还真是新奇的说法。”男人的语气有些轻蔑,显然不赞同殷暮白的话。
“戮,我说过不想跟你争论这个话题。”殷暮白有些无奈,显然不是第一次和他提起了。
叫戮的男人不再坚持,转而道:“好久没见你去那边了,最近在忙什么?”
不等殷暮白回答,戮又将目光转向白逸。“很漂亮的奴隶,你的新宠?”
白逸不喜欢这个家伙,正常人哪会用“戮”做名字,就算是代号也很奇怪,又不是自己写的。而且他敢质疑殷暮白的话,光凭这一点就证明他没眼光!
白逸正想着,忽然发现戮向自己摸过来。白逸吓了一跳,急忙挥起大爪子拍过去,一把将对方的手拍开。厚厚的爪子没什么力气,却让戮一愣,转头看向殷暮白。
白逸气呼呼的,还要说上两句,忽然颈间一紧,被银链扯到殷暮白身上。
“唔!”白逸下意识地抬头,看到殷暮白眼中的怒意,顿时清醒过来。“对、对不起主人,我知道错了。”
殷暮白捏着白逸纤细的脖颈,“看来你是做好受罚的准备了。”
白逸直觉不妙,心惊胆战地说:“请主人惩罚奴隶。”
“回去我会罚你,现在,向戮道歉。”殷暮白放开白逸。
白逸轻喘两下定神,又转向戮。戮是凌晨的客人,更是殷暮白的朋友,作为奴隶出现的白逸是不能对他做什么的,哪怕是戮先动的手。白逸一脸委屈,却没敢让殷暮白看到,对着戮道:“戮先生,对不起。”
戮一挑眉,还真是个大胆的奴隶。这么没规矩,怎么不太像殷暮白的风格?
“戮?”殷暮白对戮的语气也是不善。
“知道了,”戮摊开双手,朝殷暮白道,“抱歉,我不该随便动你的奴隶。”
既然戮肯道歉,殷暮白也不再纠缠,反倒是白逸偷偷做了个鄙视的表情。殷暮白看向戮身后的奴隶,“是你点的?”
“当然,来到这个销金窟,不做点什么岂不是对不起自己。”戮将身后一直垂着头的奴隶揽到怀里。“样子还看得过去,我先走了。”
殷暮白扬了扬手里的杯子,算是道别。
戮走了几步,忽然转回头道:“这个小家伙似乎对你很重要嘛,找时间带他去那边转转吧。”说完不等殷暮白回答,就揽着自己的奴隶离开了。
白逸对“重要”两个字还是很受用的,不过“那边”是什么,与殷暮白外面的生意有关吗?
殷暮白眼神一动,却很快收回了思绪。他轻抚着白逸的面具,“你答应过我什么?”
白逸也有些后悔,小声道:“不管看到什么,听到什么,都不许管,只想着你。”
“既然你做不到,我来帮你。”殷暮白在面具边缘轻轻一按,两片金属片便遮住了双眼的部分,白逸的眼前顿时一片黑暗。
“在这里等我。”殷暮白只吩咐了这一句,便起身离开了。
白逸听着殷暮白的脚步声越来越远,忽然有些不安。殷暮白去了哪里,什么时候回来,他一概不知。这算是对他的惩罚?
周围的音乐与调笑依然喧闹,白逸却觉得自己渐渐被隔绝在人群外,身边空虚得可怕。而他唯一的支柱殷暮白,却正是把他流放在这里的人。
这大概也是一种报应吧,白逸想,自己当初,也是这么把殷暮白丢下的。
那只是小孩子的一个恶作剧,十岁的白逸已经有了自己的小心思。他央着殷暮白带他偷偷离开家,来到陌生的公园。
“我们分开跑,找不到对方就不许回去。”白逸对殷暮白说,他确信殷暮白不会违背约定。
然而他没有想到,再见到殷暮白,却是在十年后,一个是调教师,一个是奴隶。
在白逸身边已经聚集了不少客人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