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又是为什么?
瞥见桌脚的电话,心中尖锐的刺痛,那个听筒上甚至都还能留下他的体温,为什么眼前这个人,就能这样冰冷。
这样一个电话,是用什么来温暖的!
鲍聿卿看见周天赐突然轻晃了一下,眼看就要摔倒,不觉向前跨了一步,几乎是马上双腕一紧,灼灼的气息跟着靠近,带着酒气和不易察觉到的危险。
“我问你,杨雨庭之后,你是不是也想我交出军队?”
鲍聿卿深深地看着凑近的容颜,眉,眼,鼻,唇,这张脸的主人知不知道他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的心,看得清清楚楚,启口,“是。”似乎还嫌对方听的不够明白,“最好,连你都离开这里。”
眼前的景象恢复成滚浪的河水,周天赐牵唇,因为深深的自嘲而酿出的苦涩,不堪得令人动容。
明明当时就变卦的人自己其实还是信了……
由海河到大沽口码头,不算宽敞的河道车水繁忙,周天赐握紧手中的皮箱,里面是段少文给他的翠玉棋盘,是为